狼的发情期很短,只有冬末到初春的两个月,所以一旦发情,堆积了一年的情欲都猛烈爆发,从梦里醒来的饿狼呜咽一声蹭动双腿。
保持着兽型的饿狼下腹的毛发已经被淫水打湿,粗红的性器已经探出头来。
他荧绿色的双眼蒙上一层水雾,兽性驱使让他想要抬起腿用舌头舔一舔,毛发湿濡的感觉并不好受。
“怎么了?”左崇就睡在一边,他的睡眠很浅,被饿狼翻身的动作惊醒。
饿狼浑身一颤,维持住理智,看了他一眼,艰难地跳下了床,四肢打着颤地往外走。
“去哪儿?”左崇揉着眼睛,睡眼惺忪,他起身要跟着出去,“你不舒服吗?看起来很没有力气的样子,不会是被我传染了感冒吧?”
“别跟过来!”饿狼低吼着。
他咧开嘴露出森白尖利的牙齿。
左崇脚步一顿,不满地嘀咕,“不跟着就不跟着,凶什么凶。”
左崇不是什么脾气好的人,只是因为饿狼与他感情深,而显得更多耐心。
被没头没脑地凶了一句,大半夜睡得正香却被吵醒的左崇心里有点委屈。
不就是冬天太冷了不小心被冻感冒所以才拉着饿狼一起睡,偶尔这么一次而已,居然这么凶,真是越来越不可爱了。
左崇吸了吸鼻子,因为感冒而鼻子不通气,所以也没闻到饿狼身上那浓浓的信息素味道。
“外面冷,你出去冻死你。”
冷风地从门缝往里钻,左崇哆嗦一下往温暖的被窝里爬,两手抓着被角捂紧,还嘟嘟囔囔着说着别扭的关心话。
饿狼还是出去了。
左崇盯着紧闭的房门打了个呵欠,翻身自己继续睡。
每年到了这个季节,饿狼都会独自消失一段时间,左崇刚才也是睡迷糊了才没反应过来。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是饿狼的发情期到了吧。
啧,哨兵真是和野兽一样,发情期什么的,就特么离谱。
“老师?”房门被敲响,稚嫩的童音软乎乎地响起来,“狼叔怎么大半夜出去了?不怕冷吗?昨晚上还落雪了。”
“睡你的去。”
“哦……”陈止闵声音可怜,委屈。好心提醒还被老师给凶了。
左崇在温暖的被窝里翻来覆去,眉头拧紧,“这大冷天的非得出去,就不能在屋里解决了?真是的,这家伙太不让人省心了。”
饿狼为什么非得出去,左崇也是知道的。
因为屋里有他这么一个向导的存在,处于发情期的饿狼哪敢待在他面前。左崇的信息素香甜又霸道,只要闻到一点就会让饿狼把持不住。
还有陈止闵这么个五六岁的小家伙在家,饿狼可不敢给他看见什么限制级画面。
而且……
左崇想起来曾经年轻的时候,因为饿狼对着自己发情而被训斥了一顿。
啧,头疼。
左崇翻身起来,裹上厚厚的衣服,推门而出。
冷空气扑面而来,冻得左崇打了个几个喷嚏。
抽动鼻尖,努力嗅闻着空气里残余的饿狼的信息素。
放在平时那并不困难,只是现在因为感冒而有些艰难。
左崇揉了揉鼻尖,自嘲道,“这身体病得也太不是时候了。”
左崇很少生病,就算是小小的着凉感冒,也只是一两天就能痊愈。
这次很是不巧。
“往哪边去了。”陈止闵不知道何时扒在了门边露出个小脑袋,穿着睡衣,脸颊被冻的红扑扑的,他伸出手指指了个方向,“还没走远,老师你追个两分钟就能看见狼叔了。”
左崇眼皮一跳,将小崽子打发回去,“不许跟过来,不听话就揍你。”
“嗯。”小崽子捂着屁股不得不乖乖点头。
老师一向是说得出做得到,说揍他就一定会揍他,十分守信。
左崇追着饿狼过去,顺着陈止闵指的方向走了一分钟,空气里饿狼的信息素就在他身边爆发开来。
e3区混乱肮脏,狭小破旧的巷子里,有着一个浑身赤裸却生出兽耳兽尾的高壮男人。
灰白色的刀形狼尾都无力地垂在屁股后面。
他像是没有察觉到自己已经变成了人形,脚步虚浮地往外走,再过不远就是山林。
而山林里,存在有许多被兽性侵染无法变成人的野兽。
那些野兽,可以作为他度过发情期的发泄对象。
每一次都是这么度过的,这次也会是这样。
饿狼无法控制地在脑海里回想一直呆在自己身边的向导,年轻时候没有观念不知道避讳,左崇会在他面前就坦荡地赤裸身体,饿狼每一次夜里浪荡发梦,对象也只会是这一位向导。
饿狼喜欢左崇,左崇也喜欢他。
可是两人的喜欢并不相同。
饿狼知道左崇对自己的感情是亲人是好友,却唯独不是可以交配繁衍的哨兵。
左崇说过,谁都可以和他上床,唯独饿狼不可以。
饿狼没有追问,这已经是最强烈的拒绝了,他也是要脸面的人。
“啪嚓——”左崇跟在他身后走了几分钟,饿狼居然都没有发现。
左崇从烟盒里抖出一根烟叼在嘴里点燃。
“回去吧,下雪了。”左崇抬起手让冰凉雪花落在了手心。
雪花被体温极快地融化。
饿狼恍若梦醒,他猛地转头看向了不知道何时跟在他身后的左崇。
左崇裹着厚厚的外套,全副武装,也只是露出了一点指尖夹着烟。
……就不能不抽烟吗?这家伙烟瘾又重了。
饿狼的视线落在那根香烟上,苦大仇深地眉头皱紧。
发情期让他思维迟钝,饿狼习惯了兽型,这时候都没发觉自己变成人形之后是赤裸着的。
左崇就看见饿狼两腿间硬邦邦挺立的东西很有存在感地在自己眼前晃了晃。
“……”烟雾遮掩住左崇的视线,左崇眼皮跳了跳。
左崇上前两步,拽住了饿狼的手腕,就拉着他往回走,“先回去。”
饿狼被拉着跟了两步,脑海里混沌一片,却准确地从烟草味中分辨出那香甜野果般的信息素。很淡,但是不容忽视。
“不回去。”饿狼沙哑着声音停住,他抬手捏住自己的鼻子,“你离我远点。”
处于发情期的饿狼不太容易沟通。
左崇就眼睁睁地看着因为自己没有离开而把自己捏得快要窒息的饿狼满脸憋红。
“别瞎闹。”左崇拍开他的手,想了想,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搭在饿狼身上。
宽大的外套,左崇穿着能挡住膝盖,在饿狼身上却只堪堪遮住大腿。
饿狼扯着衣领就要扔开。
“嗯?”左崇威胁地捏住他的手腕,“敢丢我衣服了?”
粗大的手指僵硬住,在衣领摩挲几下,饿狼放下了手。
“你真是个魔鬼。”饿狼快被欲火烧尽了理智,“将我带回去,却要我违背自己的繁衍本能,不让我解脱,你就那么喜欢看我每日里受到折磨的样子?”
在饿狼的口中,左崇像是个十恶不赦的变态。
左崇的双眸平静无波,看不出什么情绪。
他也没说话,只是伸手将饿狼打晕了,扛着就往回走。
饿狼高大,身子很沉,但是左崇视若无物,回去得比跟过来时候快多了。
“哟?这是兽性大发、连过路的无辜哨兵也不放过了?”天微明,邻居已经勤快地起来了,好巧不巧地看见左崇扛着一个哨兵回来。
“怎么?吃惯了家常小菜,去打野味了?”邻居黄澄澄的瞳孔像是猫咪一样地缩成一条线,语气酸溜溜地激他。
左崇的床伴并不只有邻居这位大老虎,但凡是他能看上的都是来者不拒,更何况,在e3区这个地方,向导难能可贵,他身边向来不缺人,更用不着去打野味。
左崇看他一眼,邻居就安静地闭嘴了,心里却难免吃味。
“改天再收拾你。”左崇丢下一句话就进屋关门。
没看见陈止闵在哪儿,左崇也没找,扛着饿狼进了自己的房间,将这个沉甸甸的家伙丢在床上。
床榻柔软地陷下去,有着狼耳狼尾的男人挣扎着睁开了眼睛。
饿狼看见左崇面色阴沉地站在床边,嘴里还叼着一颗烟。
他动了动手指抖落长长的烟灰,将烟蒂从窗户中扔进雪地里。
“违背自己的本能?”左崇的眸子如浴血般的赤红,他抬起手解开自己的衣服,“你对我有什么误解?”
饿狼呆愣地看着他。
看着左崇在他面前脱掉衣服、赤裸身体,爬上了床。
“什么……?”
左崇按住了饿狼的手腕,将其压在头顶,居高临下地俯视他,“你要满足,我就给你。”
饿狼从未见过这么冷静又疯狂的左崇,他赤红的双目里似乎酝酿着风暴。
饿狼后知后觉,自己似乎将左崇惹生气了。
为什么?
“啊!”性器突然被冰凉的手指掌控,饿狼猝不及防地叫出声音。
左崇手指收紧,娴熟地撸动他的肉根,拇指在龟头上一抹,屌水就涌出来一股,很快将整根肉棒都沾湿了。
“你、在做什么!”饿狼挣动着四肢想要躲开,他以为自己在奋力反抗,然而却是挺起腰杆,性器几乎是主动地在蹭向导的手心。
“你看,你的本能……多可笑。”左崇嘲笑道,“你这个样子,能违背自己的本能?”
他松开了手,饿狼并不满足地追逐。
左崇按在他的肩膀上将他又压回床榻里。
一手便又摸向了饿狼的两腿之间,那边只是刚刚触碰到,就热情地张开了,湿润的、温热柔软的地方,手指很轻易地插入搅弄。
饿狼并没有反抗得了几次,
便双腿张开缠上了左崇的腰,晃动着屁股,让左崇的手指在他身体里探寻更深。
“都、都是你的错……”饿狼嘶哑哽咽,他偏过了脑袋,不想看见左崇那面无表情的脸。